薛乔惨白着一张小脸,被司机喋喋不休地咒骂唬的一愣一愣,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斑马线,想要反驳,实在词穷,憋了半晌,才小声辩解,“这里是斑马线——”
“我他妈的管你什么斑马……啊!”
男人没说完,感觉到后排车门被人踹了一脚。
男人下意识往后头看了眼,就见踹他车门的帅哥指间夹了根烟,低头咬住,抬眸看向他时,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浮现着毫不掩饰的狠戾。
“喂,下车。”他的声音冷冰冰的,跟他这个人一样冷。
男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可能被他的气场镇住,男人嘴巴张了张,想骂人,又强行止住。
陆燃漫不经心把玩着手指,他穿了件黑色派克服,敞着怀,约莫是嫌弃衣服碍事,手指勾着派克服脱了下来,随手丢给呆愣在一旁的薛乔。
“去车上等我。”
脱了派克服,里头只有一件单薄的套头毛衣,他语调清冷地吩咐了一句。
派克服上犹带着男人的体温,混合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很好闻。
薛乔从方才的余韵里醒来,瞧他满脸戾气,她惊了惊,出于本能地就攥着他的衣角,阻止他的脚步。
陆燃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薛乔手指缩了缩,声音低如蚊蚋,“算、算了吧。”
陆燃默默注视她一秒,一脸好笑,“算什么?”
薛乔打小被父母保护得太好,一板一眼,从不曾有偏差。
父母虽然严厉,但心里头对她宠的不行,从小便教育她与人为善,不要惹事。
上高中时,旁人都住校,父母担心她一个小姑娘受欺负,愣是咬着牙在学校附近买了房。
原本他们家是个大四居,为了她,换成了不到90平米的老破旧。
薛乔时常想起来,都觉得很愧疚。
她生平最怕跟人起争执,尤其打架这种事情。
这会儿见陆燃脸上冷漠,一副要将人揍开花的模样,薛乔来不及细想,上前一步死死攥着他的衣角,重复一遍自己的观点,“还是算——”
陆燃冷清地打断她,“你是包子吗?”
薛乔:“……”
“松手。”他轻飘飘地说了句,背对着她,“去车上待着。”
他抬腿欲走,又被她拽得紧了些。
陆燃被气笑了,略微思索了下,他转身,低头凝视着她。
薛乔心乱如麻地咬着嘴唇,手指一松,飞快地松开他的衣角。
“你真是——”
瞧见她这副模样,陆燃连怼她都没心情了,他偏头盯着她看了会儿,手腕一勾,揽着她的细腰,身形一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薛乔:“!!”
猝不及防被抱起,脚下悬空的感觉特别没安全感。
薛乔一手揪住他的毛衫,花容失色地低呼出声,“你干什么呀?”
她勉力挣扎,他却扣得紧,两人气力差距,哪里能够动的了。
“你放开我——”
“嘴巴闭上。”清清浅浅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
他抱着她往车子走去。
薛乔脸颊爆红,余光一扫,瞧见刚才跟他搭讪的美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薛乔又羞又恼。
一晃神的工夫,他已经打开车门,不等她开口,径直将她摁在了副驾驶。
“吧嗒”一声,扣上了安全带。
“不准下车。”
依旧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薛乔只听到“砰”的一声,他重重甩上车门。
薛乔心急火燎地趴在窗口,往外头看。
白色保时捷已经不知所踪,想来是趁着绿灯桃之夭夭。
薛乔:“……”
陆燃望着绝尘而去的保时捷,摸出手机,打电话给许轻。
许轻刚结束一场手术,摘下口罩,洗了手。
陆燃点了支烟,吞吐间,开门见山对他说,“帮我查一个车牌号。”他报了号码,又添了句,“白色帕拉梅拉。我要车主的信息。”
许轻挑挑眉,“你查这个做什么用?”
陆燃唇角一勾,“看着碍眼。”
许轻:“……”
陆燃将抽了几口的烟熄灭,这才上车。
薛乔解开安全带去拉车门,陆燃攥着她的手腕,阻止她乱动。
薛乔急了,边扯回手腕,眼圈也微微泛红,“陆总请自重。”
他一脸无辜地盯着她,嗤笑道,“自重?我怎么你了?”
薛乔咬着唇不搭理他。
她去拽车门,又被他按了下来。
薛乔恼了,前一刻对他的偏见稍微减弱,这时骤然攀升。
脑子里拼命地寻找适合地怼人词汇,没等想出来,听到他轻笑着问她,“你脸红什么?”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