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激动的跟欧尔麦特说明了情况,
一时除了正在战斗的柳,没有人处于需要救援的状态,欧尔麦特知道柳属于个人战强的类型,没有预先配合容易影响他发挥,所以在一旁等待支援柳。
顺便观察绿谷所说,为杀死自己而制造的怪物脑无。
不仅力量速度不逊色,那怪物有冲击吸收,无限再生的能力,如今的自己对上这种怪物,胜负难说啊……
几回合下来柳后退,面对不知何时会展开攻击的脑无,挂彩不少的柳毫无惧色,不仅不惧,他嘴角的弧度还颇有些不屑。
柳抹掉嘴角的血,扳正战斗过程中错位的臂骨,开了口。
“造出这样不堪一击怪物,你们脑子真是不好使。”
打算冲上去救柳的欧尔麦特:“……”
他这是输人不输阵?
此时赶来的相泽学生爆豪:“……”
那是邻居家民事警察?
死柄木要气死了。
这他都能挑出刺??
柳认真的,没有半分虚言。
而且柳相信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学生,失了优势,相泽不会处于劣势。
想到这,柳朝相泽方向望去,尽管他的脸已被血污模糊,柳也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在这颓势已成之时,柳想与脑无硬碰硬,正面击败脑无,挽回雄英声誉,相泽清楚他的考虑。
因此相泽不会阻止,不会劝柳不要去。
相泽勉力挺起身,将颈上的拘捕武器团成一团扔给柳。
“武运昌隆!”
柳沉默的接住,对他笑了下。
这东西柳尽管有些年头没用,但熟的很。
从相泽工具包里拿出匕首,柳再次冲上去,不明智的选择和脑无近战。
确实不怎么明智,柳心里再明白不过,把握却是有的,刚才的是试探,现在才动真格。
最重要的是,柳怎么能让这群垃圾沾沾自喜自鸣得意的践踏相泽所在的雄英,事后媒体还会给相泽及雄英扣上无能的帽子。
柳发动了他所谓的个性。
不是“数据分析”。
而是“勇往直前”。
深谙医学人体机理的柳用着不趁手的刀,配合拘捕武器与脑无缠斗。
他如庖丁解牛般,划开的净是人体血管密集和筋络肌肉交集处,下刀无碍,如切秋水,刀随意走,不错分毫。
只是割开皮肉这怪物会愈合,正因会愈合,柳才觉得它脆弱的不堪一击,他手中有一把相泽工具包里的铁蒺藜,割开了便趁再生愈合前钉入其体内。
脑无愈合的皮肉包裹了异物,短时间内不起效果,柳还需与他周旋。
用光了铁蒺藜,地上还有碎石,不正面拼力量,只有速度相对可以,柳还有体型的灵活多变优势,并尽力以拘捕武器带给他的机动力化解躲避脑无的攻击。
两人闪转腾挪间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动作身形。
无个性的苦恼,肉体凡胎的无奈,柳再灵敏矫捷也难以避免的挨了脑无不少下,内伤不轻,血气翻涌,从嘴角溢出一些。
但柳什么伤没受过?
能忍是一方面,柳强在持续爆发力强,硬是拖得下时间,把这具看似强悍无匹的肉体填成了将近负荷不能的废品。
随着猛烈的活动,脑无愈合无伤的、无坚不摧的身体内部有无数杂物摩擦、碰撞,磨损着他的行动力和生命力。
柳愈发游刃有余,脑无则极限将至,动作慢了又慢,身体怪异错位,直至渐渐停歇,全身上下爆出血浆。
如果柳能带来装备,哪怕几枚炸'弹,填进脑无身体里,他都会比柳十分钟前死的更零碎,却不一定能凭一块骨头变回人形。
死柄木震惊,脸上扣着假手露出的瞳仁强烈动摇。
“专门为打败欧尔麦特准备的脑无被……”
“打败欧尔麦特,开什么玩笑?”
柳将拘捕武器收进怀里,捂着骨裂的胸口直起身,往旁边吐出一口血。
“这种人工攒出来的粗制滥造的东西,欧尔麦特不用一分钟就能击溃。”
欧尔麦特:“……”
以现在的状态,我可能不太行。
正是知道这点,向来不爱出风头的柳才会直接上吧。
没看到那个纤细男子用个性的死柄木崩溃:“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过是个普通的人民警察。” 柳的怒气值和毒舌程度成正比,“倒是你的敌联盟,呵。”
敌我全体:“……”
死柄木:“……”
现在人民警察门坎这么高了吗?
他是不是不适合做敌人?
这个行动起点对于他来说是不是高了?
他的能力弱成这样了?
死柄木心态崩了。
欧尔麦特悄悄摸到相泽身边,实施简单的止血急救,看着要被骂哭的敌人老大,心中感叹几年不见柳更不好惹了。
率先反应过来的黑雾提醒死柄木:“该走了。”
死柄木不甘愿的下了命令:“……撤退。”
黑雾展开漩涡般的传送门。
“全员撤退!”
传送门大开,杂鱼们蜂拥而上。
柳朝冲向他们,大喊:“给我站住!”
吓得一众人肝胆俱裂,一大部分人还真都站住了。
没管还在外面的敌联盟老大死柄木,柳目标只有一个。
本以为自己要凉凉的死柄木眼看着柳无视了更近的自己,越过去一把将进去了半截的裸男拽出来掼地上。
死柄木不知为何,憋屈感更甚。
死柄木逃了,杂鱼敌人迫于柳威慑剩下了大半,而柳只揍裸男。
“盯着我干什么?喜欢我?”未免打死他,柳屈膝摁着人,大嘴巴子扇他,“喜欢吗?”
那人被打怕了,一边惨叫护头一边胡乱重复:“喜欢喜欢……”
浑身是伤的柳打他打得手疼伤口疼,更气了,轮圆了胳膊抽他。
相泽手势示意欧尔麦特去把敌人从柳手下救出来。
欧尔麦特过去小意的拽拽柳衣角。
柳打人的手臂一耸,欧尔麦特被掀得后仰。
欧尔麦特:“……”
学生们:“……”
相泽:“……”
柳来干什么的?
相泽仰面躺在地上,感受着身上阵阵难忍剧痛,听着耳边传来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和敌人的嚎叫,他思考这样一个问题。
好像真是路过的样子。
相泽突然想成为嫌疑人。
第一个给柳情书的是嫌疑人;第一个对柳说喜欢的是嫌疑人;与柳相处时间最长的还是嫌疑人。
柳的真爱果然是嫌疑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