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也得注意心理问题啊。”
可注意到了,该怎么做?
——“父亲,我可以抱抱你吗?”
以诺伸手,把打理好自己准备去找人的少女抱进了怀里。
“艾丽莎,”他的声音很轻,似是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所以语速很慢,“你是我的孩子。”
“嗯。”抬手攥住对方衣角的少女轻声应道。
“沙哈尔说他没有父亲。”
“……嗯。”
“我想当他的父亲,哪怕是被他杀死。”
“……不可以啊。”
朝仓千夏的声音低哑极了,喃喃道:“不可以啊。”
“那……”以诺想了想,继续道,“我要当他的父亲。”
——“小孩子家的,哪能不犯错的,错了被打下手长个记性,道个歉就好。”
他在少女呼吸一滞之际继续道:“他如果做错了事,那我要打他的手。”
“然后陪他一起去道歉。”
朝仓千夏哑声问道:“不会逼他笑了吗?”
以诺愣在那里。
“抱歉,我说错话了。”朝仓千夏松了手,退离了以诺的怀抱,她的声音沙哑,“明明您不知道的,明明这件事和您没关系的。”
“您还能这么关心他,我真的很高兴。”
“可是父亲。”
黑发黑眸的少女仰着头望着他,如当时那般笑着问他。
“如果我不是艾丽莎的替身的话。”
“如果您不是因为艾丽莎而爱着我的话。”
“可不可以请您让他一个人呆一会儿?”
“他只是笑不动了。”
“他不会哭的。”
“所以算我求您了。”
依旧保持着笑容的朝仓千夏轻声地哀求着。
“别去找他。”
“一会儿就好。”
“只那么一会儿,允许他不当艾丽莎,好不好?”
“……好。”
“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出手了。”剑锋划过,在大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好险好险。”眼疾手快地拉着锥生一缕后撤一步的太宰治夸张地松了口气,又是道,“我说你真的要去找他吗?明明她应该已经在宫殿那里等你了。”
“……我只要他。”手中握着血蔷薇之枪的少年沉声道,“他还没和我解释。”
“你们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中原中也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太宰,是你说千夏在这里的,我才把你带过来的啊!”
“明明是没了我就没法在这里呆着,才不得不拐走我的吧?”太宰治撇撇嘴,“我可只打算老实呆在那里的。”
“切,芥川,你没事吧?”中原中也有点烦躁,本来只是因为最近划水觉得不安心,接了个boss给的外派任务给新人搭把手,怎么就变成这种情况了?
这个地方诡异,周边那些古怪的血雾给芥川造成了相当严重的伤害,可是他却毫发无损,是因为颈链吗?分出了部分能量隔开这些东西才导致那家伙蠢蠢欲动?
“在下还好。”原本负责潜入宴会杀死目标并回收在目标身上的东西,却没成想宴会是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到处布满毒素哪怕是用罗生门把全身都包裹也不过是堪堪将大部分毒素隔绝开来的芥川龙之介咳嗽了一声,“多亏了太宰先生援手。”
“别客气,既然都来这里了,芥川你就是王牌了。”打算调查一下那只老鼠的动向,恰好撞上这摊子事的太宰治笑眯眯道,却是望着眼前被白雾隔绝的地方眼眸微暗。
“是!”
“……你这家伙,到底打算做什么?”多少清楚太宰治对这个弟子从来没好声好气过的中原中也眯起了眼,就是见那个一声不吭跟着锥生一缕来了这里后就似是在观察着什么的牛郎扫了他们一眼,身形消散在了无端浮现的白雾之中。
“唰——”
戴蒙被剑身袭击了腹部,不得不倒退了出去,却是被泽田家康接住了。
“我可没圣罚那个耐心。”金发金眸的少年呲了呲牙,“再上前一步,哪怕是灵魂体,也得给我断一条腿。”
“他在里面。”泽田家康笃定道。
“关你屁事。”
“那就够了。”话音刚落,泽田家康眉心火焰暴涨。
然后冷不丁地背后受袭,先前打过一次照面的少年笑眯眯地拍了下他的肩:“stop!”
火焰陡然消失。
对方变强了,明明之前不过是只能和人进行肌肤接触时才会抹消能力的。
泽田家康脑海中划过这么一个念头,就是听太宰治又说话了。
“打起来我们全上都不够他热身的,还是别自大了吧?以为朝仓真的会因为谁受伤而冒出来什么的,现在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结束的情况了。”
在所有人沉默之时,少女的声音自他们背后传了出来。
“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了?太宰。”
她很是不满地盯着太宰治:“仗着能力跑到这里来,需不需要我跟你强调一下你的身体素质问题?”
人间失格就算再怎么能无效化特殊能力,对于物理攻击也是一丁点都不会起作用的,直白一点就是,实打实给他一拳,太宰治就得趴了。
“我可是被绑来的啊,朝仓,多少体谅一下我如何?”少年懒散笑笑,抬手搭在了浑身紧张起来的芥川龙之介的肩上。
“……”
然后,他在所有人一头雾水之时对着仍然没有确认身份的少女笑着问道:“虽然的确说睡一觉后让你自己决定到底要当谁,但是一睡不醒可不好啊,至少也得先告诉我答案吧?既然你来了的话,我也姑且问上一问。”
“如果芥川现在被我杀了,你会出来告诉我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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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要再说一遍。
太宰·用生命在作死·治,要不是钦定你是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