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不管怎么想说是在做梦也太过了一点,虽然存在穿越的可能性,但是艾丽莎的脸可不是去哪都能撞的,更别提刚好还是半绮了。
说到底半绮的原世界观和异能世界观根本不兼容,主神创造的世界不可能像赫莱尔那样乱七八糟。更别提赫莱尔的世界不存在平行世界设定……
不,赫莱尔继承破坏权能离开后,理论上所有的事项都拥有了分歧可能。虽然不清楚法则会不会铺设开平行世界再一个个地删除借此削弱主源世界的生物所拥有的能量,但这的确存在可能性。
可哪怕就算如此……
“理解不能。”朝仓千夏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你呢?”
就算由佳不在了,新一不在了,总司不在了……
朝仓千夏也不该眼瘸到看上这家伙才对。
所以果然还是谁的幻术在作祟吧?还是看到太宰治亲了她就自顾自脑补出这些事的家伙。
但不管如何,当务之急……
“这话说得可真让人难过,”太宰治撇撇嘴,笑容满满道,“我来陪你找回记忆吧?”
“我父亲在哪?”岛没了的话,原本被关在NEDE徘徊在生死之间的以诺呢?
“父亲?”太宰治有点困惑地眨了眨眼,就是见对方毫不犹疑地抬手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臂,他皱起了眉,却什么也没说。
三,二,一。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倒是她忘了,这具身体哪怕是半绮,也不可能是由吸血鬼半绮混血的以诺和白玫生出来的。
面无表情地看着伤口愈合,最初咬破时绽开的血花一滴一滴地顺着胳膊流了下来,朝仓千夏接住那快要滴到太宰治脸上的血,难得有点晃神。
“叫什么?”
“千夏。没有姓哦,说自己超级讨厌冬天,我就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呢。”
“……太宰治。”
“在的哟。”
“我发现我又重蹈覆辙了。”眼眸灰暗的少女恍惚开口,声音飘渺,“如果说这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代价……”
“我后悔了。”
你们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你们不会再跟我见面,没关系,我远远看着就好。
你们的人生中不曾出现过朝仓千夏,没关系,只要你们活着,我死了也没问题。
因为我很强啊。
想记的人,想见的人,想改变的命轨……
全都能够实现的。
可是啊,如果是在做梦,醒过来的话,再怎么强,都于事无补啊。
青年直起了腰,轻轻环住了对方,微带叹息:“千夏你啊,总是会做奇奇怪怪的梦啊。”
“可是哪怕现实再怎么残酷,还有我陪着你呢。”
“想不明白。”朝仓千夏捧起了太宰治的脸,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地打量起来,“为什么会是你呢?”
“事到如今连结婚证都领了的眼下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准你跟中也私奔的哦。”
“……槽点好多。”
“是吗?”
“大概是因为我睡过去之前最后看到的是你那张蠢脸。”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会提到中也也是因为我在一点都不了解你们的时候曾脑补过你们俩的cp。”
“不是站织太的吗?”
“那么你的mob本我画了吗?”
“还没呢。”
“这么笃定?”
“应该……还没吧?”
“理由呢?”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青年弯起了眼眸,笑着道:“你哪有空啊?”
朝仓千夏笑起来。
“对啊,我哪有空啊。”
在说出那句话后,朝仓千夏就失忆了,等拿回记忆,隔天便是上学,考试,暴雨,参加圣杯战争。
就算她再怎么超人,也没空画一本绿间美智子至少需要与世隔绝足足三周才能画完的本子。
但是这种事,太宰治是绝对不清楚的。
也许她所知的太宰治清楚,但是别的世界的太宰治,是绝对不清楚的。毕竟腐女这种生物,对于太宰治来说,本该是传说中的存在。
哪怕是平行时空……
不管是哪个法则,都不会允许太宰治的命轨被改变。
除非是无法消除的bug存在着。
譬如朝仓千夏,譬如主神派去的穿越者。
就算类似于朝日奈樱的穿越者能在那创造出黑泥一般的太宰治的世界活下来,同样叫千夏,同样是个半绮,还长着这副模样,甚至也打算画对方的mob本的概率有多小?
性格和她相近的家伙怎么可能看上这家伙。
嘎啦声响起,周围环境像是一面巨大镜子被砸破了那般,碎成了一片一片,露出了漆黑无光的本质。
少女的手不知何时掐住了一个人的脖子,她似无奈似嘲讽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就算趁奥萨受伤之际入侵了太宰治的精神空间来进行模仿,但破绽还是太明显了啊。”
“但也真是为难你了。”
“选了这么高难度的一个角色。”
“还以为你会去破开我留下的结界呢,却不成想你竟是打算把我关起来。”
“单枪匹马闯进来,该说不愧是你吗?”
黑眸对上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黑眸泛起金色锋芒,似冰,又似镜。
少女口中吐出了不曾当面说过的称呼。
“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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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是春梦。
朝仓千夏:怀疑自己在做梦,是个噩梦。
那么问题来了,朝仓千夏对于太宰治的好感度,此时是多少。
会看上你一定是我眼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