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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2)
整个包间都闹哄哄地,正想起身帮忙的许宁文无意间注意到,一向热心的楚墨依旧盘腿静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女人无力的挣扎和流血的额头——
无声地微笑。
他为什么要笑,笑容中甚至带着蔑视。那时许宁文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直到交往之后,某次完事之后,楚默赤裸着身体坐在床边,带着同样的微笑,告诉他说。
小时候,我的家教很严,父母亲过分负责了,导致我从小就不敢打架,即使是玩闹也不行。我知道被打很痛,真的很痛,所以我不想别人也痛。
楚墨环抱起自己,后背对着许宁文。他的皮肤很白,因而后背上新旧叠加的伤口很是明显。
你知道吗,我曾以为那是我正常的证明,但后来我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我不敢打人,不过是对自身疯狂的一种掩藏。
他的目光深沉,其中暗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所恐惧的,我所执迷的。并不是肉体上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暴力。所以,对于单纯的肉体毁灭,我是持着蔑视态度的,我真正渴望的是来自精神上的折磨,而这也是无我想从他人身上看到的。
使之堕落,使之承受痛苦,在他求饶时,在他呻吟时,用你的意志决定他是否是人,成为他的同谋,与之沦落入同等卑劣的深渊。刽子手和受刑人相互折磨,相互消灭对方的人性。刽子手拷问着犯人,也在拷问着自己,两者的形象是一致的。
“命运”在于迫害人和受害者之间的互动。[ 希尔伯格]
楚墨回过头看向许宁文,眼睛闪闪发光。
小宁文,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