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清洗,洗掉药膏和药粉。
接着,燕倾雪朝她的伤口撒秘制药粉,以便止血。随即,擦去秦晓晓上身的血污,动作轻柔小心。
神态专注,仿佛在擦拭一件世界珍宝。
随后不要钱似的,少女为她抹上白浊色的药膏。
最后则是包扎,为师姐的胸膛裹上干净的布条。
过程中。
许些草药味的药粉飘进鼻腔,熏得秦晓晓直想打喷嚏。
而后,对方用湿布细细地擦去自己上身的血。
燕倾雪拨开衣裳,触碰到她肚脐时,说不清冰凉的触感是手帕,还是对方的手指,又痒又冷。那感觉,极度酸爽,叫秦晓晓直打颤,寒毛立起。
许是心理作用,这段磨人的时光,显得尤其漫长。
最后,师妹为自己裹布,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敏感的地方。
秦晓晓是想自己缠的。
不过,师妹认为她刚粗手粗脚地取下布,害自己伤口反复裂开,担心如若再交给她,可能导致自己勒得太紧或太松,这些皆不利于伤口愈合。
所以,应该让经验丰富的人来做。
之后,推脱再三,架不住对方热情,秦晓晓便任由她去了。
不知是否错觉,秦晓晓老感觉,师妹做这步骤的时间格外的长。
假设,站在面前的是别人,不是师妹,她都怀疑对方是要故意吃她豆腐了。
……
末了。
系上死结。
换药终于完成。
秦晓晓站得略微腿麻。
她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前的汗,感觉方才经历了一场恶战。
“我们回去就寝。”
秦晓晓累极了,边说往回走。
燕倾雪跟上她,望着女子挺拔的背影,唇角弯起,“嗯。”
紧接着,状似想起什么,燕倾雪嘴角下垂几分。
——如果,自己很强就好了。
不是门派里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医者,而是一个武功高手。
如此,便可像师姐保护她一样,在关键时刻保护师姐了。
燕倾雪出神地想,步伐逐渐缓慢。
她同秦晓晓拉开的距离愈来愈大。
抬起手,燕倾雪转动手指,在虚空一笔一划地勾勒出她的身影。
师姐,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没关系。
远远看着你,我便心满意足。
另一边。
秦晓晓抵达据点,发现杨虎仍睡得正香,甚至开始砸巴嘴,口里嘟嚷着什么。
坐一旁,竖起耳朵细听,她方知晓,他讲的梦话是好吃……肉…肉……妙啊!不、不要…嗯…不要抢……
秦晓晓“……”
咱能不能有点追求?
搞得她也想吃肉了。
这时候,燕倾雪姗姗来迟。
看到了女子挨在男子身旁的一幕。
少女眸光一暗,径直行至秦晓晓背后,袖口中的手握紧,表面却甜甜地说“师姐,明早得赶路,我们早些歇息吧。”
“好。”
秦晓晓应道。
尔后,夜深人静。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以石为枕,她们平躺在一起共眠。
翌日。
天刚蒙蒙亮,三人便起程。
一路顺着水走,几欲迷失方向,终于,柳暗花明,前方出现了一个村庄,村口有一辆马车停靠。
秦晓晓两眼一亮,寻思着可以坐马车,这样一来,能快上一些。而且,她感觉自己走得腿快断了。
念此,秦晓晓向其余两人提议坐马车。
他们则表示无异议。
于是乎,作为队长的秦晓晓上前,和坐马车上的车夫搭讪“老大爷,请问去西陵镇要多少铜钱?”
车夫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饱经岁月风霜的脸上生满皱纹,坐姿倒吊儿郎当,靠车上翘着二郎腿,抖呀抖。
原本,见有客人来了,老头忙正襟危坐,笑开花,露出两排黄牙。
然而,听完女子所述的地点,老头顿时大惊失色,连连摇头“不成,那鬼地方不管给多少银子,我也不干。”
看他们的打扮,想必出身不凡,衣料虽蒙灰尘,但仍不掩它做工精细,但最数身前两名女性的相貌最为夺目美丽,像他这种平民,接触的人也大多是粗糙的平民,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不免睁圆了眼。
可上那被诅咒的小镇,给他一万个胆,他也是不敢靠近。
未料到车夫是这个反应,秦晓晓微愣。
接而,她委曲求全“哦,我们不去西陵镇了,去离西陵镇最近的村。”
老者想了想,讨价还价“最近的村……不行,得再隔一个村。”
“就这么定了。”
“等一等。”
秦晓晓皱眉,不明所以“怎么,你要反悔吗?”
“没有没有,”马夫又摇摇头,指了指身后矮小的车箱,不好意思地说“嘿嘿,我车子只够坐两人。”
听之,秦晓晓他们面面相觑。
怎么办?
总不能丢下一人不管吧。
正在苦思冥想对策,突而,秦晓晓灵光一闪……
她转向师妹,注视身材纤弱如柳的少女,表情和悦。
“师妹,你方便坐我腿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