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会告诉异格者晋升到人境前要锤炼身体，它们也不会告诉异格者进食的方法，以及含有有效质量的食物。

它们只会告诉异格者修炼的方式是击杀它们敌对神明的眷属，然后献祭给它们，它们会酌情施舍境界。

而现在在悲悯的恩惠里，质量者的一切都暴露在苏允眼里，这次回去后，他不必再一个劲地追问全知之眼，不必再等待全知之眼的回应。

苏允还可以选择将这些知识告诉陈国新他们，前提是这些信息不算隐秘，陈国新他们的脑袋不会因此撑爆。

但按质量者顶层神境的尿性来看，它们不可能不在这些信息上设防，也许在苏允知道外神入侵的原因的那一瞬间，他的脑袋就应该要承受不住了。

可能是悲悯豁免了这些信息对苏允的影响。

在悲悯的这道恩惠里，苏允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不必那么提心吊胆。相反，他游刃有余。

这才是全知之眼说的，你的主基调应该是温暖。

悲悯利用全知之眼又怎么样？

苏允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悲悯是怎么隐瞒全知之眼的。

全知之眼为了苏允的根本动机是它们以前的情谊，如果全知之眼知道这份情谊可能是假的，它会不会因此发疯？

它发疯的话，苏允会陷入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毕竟苏允是全知之眼的锚点。

全知之眼在编纂史官的手下为了苏允而拼命，浑身流血，在那一刻，苏允的心里受到了触动，他会对全知之眼作出补偿，这是他欠全知之眼的，不管全知之眼拼命是不是因为悲悯的恩惠。

受了触动后，苏允哭了一场，哭得很厉害，眼珠充血，脸上的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他需要发泄。

承受两个神境的友谊，他的压力很大。

哭了一场后，他好受多了。

全知之眼的本体是一只硕大的眼球，但朱知觉说过自己理想的意象是一个学子的身份，他以后的形象和他的说法并不匹配。

在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朱知觉最后选择了眼珠作为自己的意象。

悲悯现在还没切换视角，也许这件事不久后就会发生，也许就是现在苏允思考的时候。

苏允之前以为是朱知觉碰上了纪迁，纪迁强制要求朱知觉更改意象。

但纪迁已经走了，这个理由可以排除，除非他又折返回来。

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