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来福已经和张秋简单交谈完毕,了解了一些死者平日的情况,他转过头,对徐江道。
“徐老弟,张掌柜说,死去的伙计叫刘三,平日就住在这后院的二楼。咱们上去看看他生前的住所?”
徐江却轻轻摇了摇头,伸出手,按住了马来福抬起的胳膊。
“马大哥,”徐江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不用上楼了。”
徐江眸光一闪,和小穗对视。那姑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又死死攥住腰间的锦囊,指尖发白。
她眼里有慌乱,有无助,还有点难以察觉的希冀——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一只大胖橘:弟弟,小穗是不是在向你求救?】
徐江微不可察地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安抚式的笑意。
“家人们别急,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马来福瞪着铜铃眼,一脸迷惑:“徐老弟,你不去楼上查查?”
张秋这会儿反倒松了口气,赶紧顺水推舟。
“司长大人和先生一路辛苦,不如先移步后堂歇息片刻,小店粗茶淡饭,还请赏个脸……”
他搓着手,一副热情好客模样,可额头上的汗珠却止不住往下淌。
徐江盯着他看,那目光跟x光似的,把张秋从头扫到脚。
“不用吃饭,也不用歇。我不累。”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因为凶手,就在咱们面前!”
屋里瞬间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张秋愣神半秒,然后干巴巴地挤出一个笑容。
“先生这是……开玩笑吧?案子还没查呢,就说凶手在这?”
心底却乐开了花:县衙果然走过场!只要糊弄过去,这天大的麻烦也就翻篇了!
“谁是凶手?”马来福眉毛拧成疙瘩,看向徐江。
徐江神秘兮兮地环顾四周,最后食指直直点向张秋鼻尖。
“就是你。”
张秋差点跳起来。
“血口喷人!我张某清清白白做生意几十年,从没沾过腥臊!先生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开始朝马来福递眼色。
“马司长,你可得为小民做主啊。这人怕不是想栽赃陷害!”
马来福没有搭理,只是沉声问徐江。
“你凭什么这么断定?”
气氛剑拔弩张。
直播间弹幕刷屏堪比春运抢票现场,但徐江稳如老狗。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帕子擦擦手,好整以暇:
“第一,你刚才一直主动接待我们,两次三番找理由拖延时间,还特意把夫人带到案发现场门口杵着——正常老板哪舍得让自家媳妇闻这个味儿?”
“第二,你现在满掌都是汗,说话结巴、眼神飘忽,比我第一次卖保险还紧张;”
“第三,小穗胳膊上的青紫伤痕,是被谁掐出来的?还有,她腰上挂的那个忍冬花锦囊——跟死者身上一模一样。这些巧合加一起,就是铁证。”
他说完,将目光锁定小穗。
“姑娘,如果真相只有一句话,请你告诉大家,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