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莹想了想道:“不知我去了郢都如何能寻找到他们呢?我在郢都有落脚点,到时我们一起,办起事来也有个照应。人多也好办事一些。”
田越摇了摇头道:“我东海城在郢都也没啥人脉,所以他们去了,也当只能是住客栈吧。只是郢都挺大的,想来寻客栈也不少。你若想寻他们,还真有些不太容易。”
“哦!没事,到时大不了我慢慢找吧!即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今日生出的误会,真是不好意思。还请城主见凉。”
田越也道:“其实这里边老夫也有不当之处。即然你们也还急着赶路,那老夫就不留你们了。”
辞别了田越,出了东海城,韩莹带着迎秋,骑着那晋阳的上等马一路过淮州,便直奔郢都而来。
郢都宋国公的府邸里,林免陪着南宫耀正喝酒解愁。
自康王上位之后,便废除了《虞月刊》,他这个总编撰也就自此下岗了。其实是南宫耀倒不是在乎这个官职,而他是真喜欢做这事。现在喜欢的事做不了了,心里也就自然十分失落。
再加上好友任逍遥与周琦如今都成了朝庭通缉的反贼,而且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两人即是担心,也是难过。因而,也时常聚在一起喝酒解愁。
南宫耀举起酒杯来说道:“林兄啊!想想当初,也是在你这小院里。你、我、还有逍遥与周兄,咱们四人经常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周兄虽不擅文墨之道,但却也为人直爽。他的那些江湖见闻,也甚是有趣。而逍遥则是博古通今,才华非凡。我们四人是何等的欢快啊!”
林免也叹道:“可如今,他们都下落不明。不知我们何时才能相见啊!前一阵子,我这府门外还时常有不三不四的人盯着呢,最近倒是没见着了。还好,他们没来找我。我倒不是怕被连累,而是怕他们被发现啊!”
“是啊!这康王也是心狠手辣啊!自己的亲兄长也下得去手!前不久又弄了个琼州,把充王也给打发到那天涯海角去了!”
林名也不由的叹道:“是啊!这皇权争斗真是无情啊!还好,当年我父王并无心参与这些争斗,才能让我有这今日闲云野鹤般的日子。”
南宫耀却道:“当年那些争斗归争斗,却也从未像这次这般腥风血雨啊!多少人成为了这皇权争斗的无辜祭品啊!仅一夜啊!就四千多颗人头落地!”
“那南宫兄今后有何打算啊?”
南宫耀摇了摇头道:“我也没啥打算了。我的性子,本就不宜入仕,当初当了这个总编撰,也只因自己确实喜好做这些有益之事。如今的平康帝停了《虞月刊》,我也只好和林兄一样,又回到当初那种闲散之人的日子啦!”
“对了!你最近可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南宫耀苦笑道:“我能有啥消息啊!也就前阵子让若兰帮着从唐相那儿侧面打听了一下,似乎也没啥新的消息。不过这也好,至少说明他们都还安全着呢。”
林免叹道:“是啊!之前也就刚事发没多久,从庞明那里听说过周琦的一点消息,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对了!你现在和若兰怎么样啦?”
一听他问起唐若兰,南宫耀不由的摇了摇头道:“我本还打算今年便向唐相提亲的,可现在我啥也不是了。怎还好意思向唐相提亲啊!”
“南宫兄!你这样想就不对了!”
“有何不对?”
林免忙帮着分析道:“这其一嘛,你与若兰那也算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其二,无论你是否在官家任职,你也算是前朝丞相之子。若论门户的话,也配得上唐相的千金。三者,唐相并非势利之人,你那总编撰也并非多大的官,更无什么实权。可这两年人家唐相也并没有反对你俩交往吧!最后嘛……!”
“最后什么?”南宫耀也急着问道。
“哎!”林免轻叹一声说道:“其实我看,这唐相的相位只怕也坐不了多久了。那平康帝一上位,便一直在削减唐相在朝中之势力。只怕迟早他也会像你爹那样,被逼得告老还乡的。”
南宫耀点点头道:“这倒是!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唐相如今的处境,还和我爹当年确实有些相似。”
“所以啊!我说你和若兰之事,千万别因为这些而受到影响啊!”
南宫耀忙一举杯:“多谢林兄点拔!我明白啦!对了,听闻最近你也相中了一女子,什么时候成亲啊?”
林免笑道:“那是我姨母给我介绍的。虽然她家是商贾出身,但这姑娘也知书识礼。我也挺满意的。或许过几个月吧!放心,到时一定会请你和若兰来喝我的喜酒的!”
“哎!只可惜逍遥与周兄却不能来喝你的喜酒啦!”
林免也不由的叹道:“是啊!若是还像当初那样,他们都在的话。那该多热闹,多好啊!”
两人正一边喝,一边聊着,忽有下人来报:“公子!外边有几个人前来求见。”
林免一愣:“找我?什么人啊?”
“小的也不知,是两男一女。他们也没说什么事,只说是想拜会公子!”
林免也不知是什么,于是忙道:“那你把他们请到客厅吧!我和南宫兄随后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