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楼月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护在身后,对方语气急促:“夫人请跟我来安全通道,我是狼头A组的‘夜枭’。”
整个咖啡厅瞬间变成了战场。子弹穿透空气的尖啸声、肉体撞击的闷响、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成一片。
商楼月看到那个女咖啡师单手掐住一个打手的脖子,另一手从大腿枪套抽出格洛克,头也不回地向后连开三枪,三个刚从电梯冲出来的敌人应声倒地。
“周鼎盛派了十七个人。”夜枭拉着商楼月快速移动,同时对着耳麦汇报,“b组封锁二楼通道,c组清理外围。”
一个满脸是血的打手突然从洗手间冲出来,挥舞着砍刀扑向他们。夜枭侧身一让,右手在对方腋下某处一按,打手顿时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
“神经击打点。”夜枭扶了扶眼镜,语气平静得像在讲解课堂知识,“中医手法。”
商楼月被护送到安全通道,突然挣开夜枭的手:“等等!”她跑回战场中央,从地上捡起那个领带夹——刚才混乱中从包里掉了出来。
毒蛇正踩着一个打手的胸口换弹夹,见状厉声喝道:“趴下!”
商楼月本能地伏低身体,一发子弹擦着她发梢飞过,在墙上炸开一个洞。她抬头看到咖啡厅二楼栏杆后,一个狙击手正调整瞄准镜。
砰!
狙击手的脑袋像西瓜般炸开。远处某栋大楼的楼顶,铁翼收起巴雷特,对着耳麦道:“威胁清除。”
三分钟后,战斗结束。
狼头佣兵团成员开始熟练地处理现场——将尸体装进黑色裹尸袋,喷洒某种药剂消除血迹,甚至有人拿着装修工具快速更换被打碎的玻璃。
毒蛇走到惊魂未定的商楼月面前,递上一杯热茶:“抱歉让您受惊了,夫人。”
“你们……都是李山河的人?”商楼月的手指无意识地按着领带夹上的某个凸起。
“咔嗒”一声轻响,领带夹弹开,露出里面的微型追踪器和一枚薄如蝉翼的刀片。
毒蛇挑了挑眉:“聪明。”她做了个手势,两个队员立刻抬来一个金属箱,“周鼎盛给您的‘礼物’。”
箱子里是一段视频。画面中,周鼎盛坐在轮椅上,右腿打着石膏,脸色阴沉得可怕:“李山河断我一条腿,我就让他最爱的人生不如死。商楼月,你以为今天的事结束了吗?这才刚开——”
视频突然中断,跳转到另一个画面:周鼎盛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满脸是血,一个戴着狼头面具的人正用钳子一颗一颗拔他的牙齿。
“这是……什么时候的?”商楼月声音发抖。
“两小时前。”毒蛇关掉视频,“老板说,让您看到这里就够了。”她顿了顿,“另外,老板今晚会亲自向您解释一切。”
商楼月握紧领带夹,突然发现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无论何时,我都会找到你。——GS”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毒蛇皱眉:“警察来得比预计早。夫人,我们该撤了。”
当警察冲进咖啡厅时,里面只剩下几个真正的顾客——他们茫然地坐在原地,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监控录像显示,从上午11点到下午1点,咖啡厅的监控系统“恰好”处于检修状态。
而此时,商楼月已经坐在一辆黑色路虎揽胜的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副驾驶上的铁翼摘下墨镜,递给她一部手机:“老板的电话。”
商楼月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李山河熟悉的声音,却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冰冷质感:“没事吧?”
商楼月颤声回答:“没……没事。”
“嗯,没事就好,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