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曾想到这个意外的制造者与她之后的命运还会有所交集。
常兰定了定神,迈开脚步继续前行,离京城越近,她的心就跳得越厉害。
她想象着与父亲老常头重逢的场景,老常头或许会激动地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关切和欣慰。
想到好友马秀秀,常兰仿佛看到了她们相拥而泣,然后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彼此分别后的经历。
而对于朱启年,常兰的心情最为复杂。她不知道再次相见,他会是以怎样的身份和态度对待自己。
赵逸尘匆匆赶回皇宫,来到朱启明面前复命。
回忆当时:赵逸尘来到偏远的临西镇,他身着官服,骑着骏马,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一路朝着临西镇的常氏烧饼铺疾驰而去。
到达烧饼铺前,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引得周围的百姓纷纷侧目。烧饼铺里,常兰的六个徒弟正忙碌着,看到赵逸尘等人的到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脸上满是疑惑和惊讶。
赵逸尘走进烧饼铺,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常兰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
“你们谁是这里的主事之人?”赵逸尘高声问道。
六个徒弟面面相觑,灵儿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大人,师傅她不在,小的们在打理铺子。”
赵逸尘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奉圣上旨意,特来此为常氏烧饼颁发诏书。常氏烧饼曾在关键时刻救驾有功,圣上特封其为‘救驾烧饼’,以彰其功。”
说罢,赵逸尘展开诏书,高声宣读起来。六个徒弟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小小的烧饼铺竟能得到如此殊荣。
宣读完毕,赵逸尘将诏书递给那个徒弟,叮嘱道:“务必将此诏书保管好,待你们师傅回来,告知她此事。”
话音刚落,围观的村民们先是一阵惊讶的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这常家烧饼可真是了不起啊!”
“能救驾,那是多大的荣耀!”
人们交头接耳,兴奋地议论着。
六个徒弟激动得满脸通红,连连向赵逸尘道谢。
徒弟们双手接过诏书,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
赵逸尘离开后,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大街小巷传开了。
“你听说了吗?常氏烧饼被圣上封为‘救驾烧饼’啦!”
“真的呀?这常家可真是祖坟冒青烟啦!”
整个临西镇都沉浸在这兴奋和荣耀的氛围之中。
赵逸尘又打量了一番烧饼铺,然后带着随从离开了。
“陛下,臣已前往临西镇颁发诏书,只是那常兰已经离开了临西镇,只有她的六个徒弟在。”赵逸尘恭敬地说道。“说她独自来京城了。”
朱启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急切的问道:“当真?她可曾说为何而来?”
赵逸尘摇了摇头回答道:“陛下,那徒弟并未提及。”
朱启明皱起眉头,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揣测着常兰来京城的目的,是为了曾经的情谊,还是另有他因?
赵逸尘小心地观察着朱启明的神色,不敢多言。朱启明挥了挥手,示意赵逸尘退下。赵逸尘行礼后,缓缓退出了宫殿。
朱启明停下踱步的脚步,双手负在身后,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担忧。
“一个女子,从那么远的地方独自来京城,这一路上不知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他喃喃自语道。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常兰那柔弱却坚韧的身影,想象着她可能会遇到的种种危险,朱启年的心愈发揪紧。
“也不知她现在到哪儿了,是否安好。”朱启年轻叹一声,吩咐身边的太监:“派人去城门口守着,一旦发现常兰的身影,速速来报。”
太监领命而去,朱启明站在宫殿窗前,望着远处,心中默默祈祷着常兰能平安抵达京城。
朱启明在处理完政务的闲暇之余,便会潜心修炼那上古功法。近日,经过不懈的努力和钻研,他成功突破了第七式。
在静谧的练功房内,朱启明周身气息流转,内力涌动。突破第七式后的他,只觉体内经脉通畅,力量源源不断。
然而,此刻他的心中仍牵挂着独自前来京城的常兰,即便功法有所突破,也难以完全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
他收功起身,心中暗自思忖:不知常兰抵达京城时,自己能否以更强大的能力护她周全。
如今政局已定,朱启明在朝堂上展现出了卓越的才能,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尽管偶尔仍有一些反对的声音冒出,但他都能凭借着智慧和果断一一化解。
然而,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还是会频繁地做梦。那些梦中的场景, 他又回到了和常兰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他仿佛还是那个只有七八岁心智的孩童俊哥,欢快地追在常兰身后,嘴里不停地叫着:“姐姐,姐姐。”
常兰则一脸温柔地笑着,转过身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温暖的光晕。
他们一起在溪边捉鱼,一起在田野里放风筝,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然而,每当朱启年从这样的美梦中醒来,面对的却是空荡荡的寝宫,心中不免涌起一阵失落和惆怅。
这些梦如同丝丝缕缕的线,牵扯着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朱启明在睡梦中,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仿佛在与过去的美好和现实的无奈不断纠缠。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寝宫,朱启明从梦中醒来,望着床幔,心中总会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深知,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已经远去,但对常兰的思念却在心底愈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