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地传来的消息，我才发现，刘爱国的口供只够端掉几个小鱼塘，真正的大鱼藏在这里。” 冯劲走到了地图，指节重重敲在地图上的一个红圈处，“桦川市。”

冯劲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几张模糊的照片。那是三个月前派去桦川的调查员用生命传回的影像 —— 雪地中隐约可见的黑色集装箱、戴着白口罩的人抬着担架匆匆进入地下建筑，画面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这是我们能掌握的全部证据了。” 冯劲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照片边角已经卷起的毛边，“末世第三年，通讯中断，卫星传输也出现了一些问题，这是最清晰的一组图片了。”

唐轩大手一挥：“冯伯伯，让獠牙特战队去，保证一个也跑不了。”

冯劲摇了摇头，又拿出一份打印件，递了过来。

唐轩和李雪凑到一起，这是暴雨后发到京都的官方报道。

报道的照片里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正乘着冲锋舟给暴雨期的幸存者们分发物资，配文 “末世脊梁：桦川总指挥周振国率全城共御天灾。”

冯劲的声音里充满愤怒：“周振国，原桦川市长，现任官方总指挥，从资源局局长做起，在当地经营二十年，被民众称为‘周青天’。这三年天灾里，他带领幸存者对抗暴雨，极热，又在暴雪后利用当地人本就习惯严寒的生活方式，凿冰取水、开垦地窖，是龙国末世后最快恢复生机的城市，毫不夸张的说，在当地，他的威望比天还高。”

“这么厉害？”唐轩似乎有点不相信，毕竟是末世嘛，Y市的三大指挥之间都斗成了那样，之前经历过的S市也好不到哪去，这也桦川市就这么与众不同？

冯劲严肃的点点头：“没错，桦川市是全龙国唯一没有私人避难所的城市，因为暴雨之后，周振国就结合官方和地方财团的全部力量，建立了唯一的大型避难所。”

唐轩心神大震，难道......

“现在没法直接派特战队过去。”” 冯劲扯开领口的纽扣，脖颈暴起的青筋在阴影中扭曲，“周振国把桦川经营成了铁桶阵，军队、医院、救援队全是他的人。三年来，他带着民众抵御天灾，没人相信这样的‘大善人’会和小八嘎勾结。而且那里地靠国境，有不少的外国人，周振国早就打了报告，为防止这些人趁天灾搞事，又从当地驻军那里掉了一批武器，现在整个桦川市被他经营的密不透风，一旦我们派特战队进去，很难不被发现，他要是振臂一呼，那些被蒙在鼓里的士兵和平民就会自发的保护他。到时候......”

他抓起报道狠狠的摔在地上，“只会引发内战，让小八嘎坐收渔利。”

唐轩疑惑的问道：“上辈子他是什么情况？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