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斩魄刀,平静的声音淡淡的幸福,可是下一刻全然变味。
“但是,自从我和哥哥的斩魄刀能力被人知道之后,本家的人就找上门来,要我们为浅村家效力。
这本没什么,我们也是浅村家的人,效力是必须的,对于我们来说并不会反抗。
可是,作为同一个家族的我们居然比不过外人的一句话。”
翼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话?”
“哈……”苍凉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你们知道祭刀吗?”
翼凌点点头,和絮铘一起的这么长时间,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恩,每当一把名刀降世,刀匠就会摆下供桌和祭品,来祭刀,保证刀的顺利开锋,成就绝世名刀。”
“那么你知道刀的祭品有什么吗?”默然无语的抚摸着刀身,浅村幕河拼命的忍住泪。
“有一般的水果饭菜,到刚宰杀的牛羊……还有……最邪恶的人血祭刀……”翼凌急忙反应过来:“难道……你的父母……?”
“哈哈,是啊,人血祭刀,最邪恶也最厉害的人血祭刀,血亲的血祭刀更加的厉害。外人的一句人血祭刀,家族就毫不犹豫的采用了,就没有想过我们是浅村家的人。”苍凉的血泪顺着双眼留下。
“我的刀用的是母亲的血,哥哥的刀用的是父亲的血,我们第一次杀人,杀的就是自己的双亲……哈……,浅村家,我们也是浅村家的子孙,为何要把我们逼到这种程度……为什么?”充满的仇恨的双眼没有了原先的恨意,只留下一片的空洞,就好像没有生命的木偶。
许久,沉默的絮铘终于开了口,却只说了2个字。
“人性。”
翼凌怔然:是啊,人性!
浅村幕河的杯具与其说是被政权控制,不如说是人性的本质。
当一个人沉迷在了权势之中,他就忘了所有,只会想到巩固自己的权势……不择手段!
人性之中的贪婪的自私,才是世间一幕幕的悲剧的源头。
这个念头一起,絮铘只感到自己的内心没有了原来的平静,泛起浅浅的波澜。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我和哥哥的刀在被祭刀之后就不再受我们的控制,虽然还是我们的斩魄刀,但是却是一直吸收着我们的灵压为那些想要权利的人解放。我和哥哥想反抗,可是结果就是你们看到的,哥哥的斩魄刀一刻不停的吸收着他的灵压,现在的他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王印消失了,没有了支撑灵王空间的王印,哥哥被拉了出来,代替了王印。”没有在说下去,许云鹤翼凌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空间的稳定,别说是王印,就算是絮铘也不敢保证完全的平衡,何况是一个只能依靠一把斩魄刀的人类。没有将浅村陆河压榨成人干也是一种奇迹。
“他们威胁我哥哥,说若是他不做支柱的话,就杀了我。”
温柔的抚摸着哥哥苍白的脸颊:“是我拖累了哥哥,如果没有我,也许哥哥早就拜托这样的无止境的折磨。”血红的泪从那双眼眸中滑落,却让翼凌揪心。
絮铘一直看着,没有开口,就算是翼凌递过来的求救眼神也当没看见。
然后,絮铘在翼凌诧异的目光中,拿起了那把空间系的斩魄刀,对上翼凌和浅村幕河,一个疑惑一个不善的目光,终于开了尊口:“灵王空间暂时不能崩溃,尸魂界、现世、虚圈需要它维持平衡。”
浅村幕河不懂絮铘话中的意思,但是翼凌懂,出发的时候,关于空间崩溃的后果,絮铘就和他们说过,所以面对这两个坎坷经历的少年,翼凌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精神世界中:
‘絮铘,王印不是可以替换回浅村的哥哥吗?’
絮铘看了眼翼凌,一种名为鄙视的眼神毫不犹豫的甩给了他,换来翼凌恼怒的目光。
絮铘说了这么一句:‘逆辰他们想回来,必须靠王印,我不知道坐标。’
于是翼凌青年郁卒了,他又白痴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