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荣缓把荣义的枕头搬到殷瑾夜的房里，顺便把屋里的桌桌椅椅都收到储物戒中，还把喜欢粘着荣义一起睡的殷韬和姜暮拐到他的房间，给荣义和殷瑾夜制造两人独处的空间。

荣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满意点点头，不过，当他看到殷瑾夜坐在床尾打坐修炼又郁闷了，早知道让荣缓连床都搬走，不过他们晚上就没有地方睡觉了。

他脱下衣袍坐到就床头看着修炼的殷瑾夜，既不好出声打扰，他一时间也找不到话题，便翻身睡到床里面。

这是荣义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知道要怎么跟对方相处，身边也找不到适合的人来问问怎么跟喜欢的人谈恋爱，不，应该说，怎么去追一个男人。

唉，要是他二哥在就好了，他可以问问他二哥。

不过，荣义一想经常失恋的荣旗，就忍不住翻白眼，还觉得还是靠自己比较靠谱，对了，他记得艳秋霜曾经塞给他一本小黄书，就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教人怎么追求一个人。

荣义忙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书本翻看第一页，就看到两个男人滚到床上。

他眼角一阵狂抽，不是他要嫌弃古人的画画水平，但确实是画得太难看，就像畸形人，很难让他有反应，而上面的文字解说，跟文言文差不多，他哪里看得懂里面的内容。

荣义连翻几页，一句话都没看懂，只能从图里猜测文字解说，其中一张图，压在上面的男人把‘小弟弟’插在菊花里，看得他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难想象自己有一天自己也会被这样。

一直在打坐的殷瑾夜听到翻书的声音睁开眼睛问道：“你在看什么？”

荣义忙把书收起，干笑一声：“没什么。”

殷瑾夜：“……”

“你修炼好了？”荣义拍拍旁边的床位：“躺下来。”

殷瑾夜看眼床位，脱掉外袍躺下。

荣义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开口叫道：“孩子他爹……”

“嗯？”殷瑾夜嗯完一声，就没有下文。

荣义也不指望他能多说几句话，侧头瞧眼两人的距离，看到殷瑾夜的手就放在他的身边，他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朝殷瑾夜的手走了过去，轻轻地碰了碰对方的指尖，见到对方没有移开手，快速一把抓住的手问道：“我这样抓着你的手，你会不会觉得讨厌？”

殷瑾夜想也不想回答道：“不会。”

“这样呢？”荣义与他十指交握：“会讨厌吗？”

“不会。”

“那我再这样对你呢？”荣义收回食指在殷瑾夜的手心里画圈圈：“你喜欢吗？”

殷瑾夜眸光深了深，握紧他的手：“不想发生书里的事情，就给我安分-点。”

书里的事情？荣义愣了愣，很快明白他刚才在看小黄书时，殷瑾夜一定用神识偷窥他在看什么书。

“靠，你果然是一个闷骚，亏我还以为你刚才是在认真打坐修炼。”殷瑾夜弯了弯嘴角。

荣义哼了一声，问道：“孩子他爹，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能不能往说说对我有什么看法？”

他这么问也是想看看有多大的机会能追到殷瑾夜，虽然有时候殷瑾夜对他和孩子挺纵容的，而且对他和孩子也还不错，但是殷瑾夜是鬼修，他所做的事情不一定和他心里想的一样。

看法？殷瑾夜认真的想了想。

荣义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他出声，忍不住催道：“有这么难想吗？还是说你不会是对我没有任何看法吧？”

要是后者就惨了，说明他在殷瑾夜心里没有任何地位。

殷瑾夜开口道：“你跟荣速他们所形容的不太一样。”

荣义：“……”

他跟原主不是同一个人，当然不一样了。

荣义问他：“怎么不一样？”

殷瑾夜侧头盯着他：“你自己心里清楚。”

荣义：“……”

殷瑾夜是不是知道他抢了原主的身体？

也是，前后性格反差这么大，肯定是猜到了，何况殷瑾夜又不傻，就算原主受再大的刺激，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从一个不会修炼并对修炼有关事情都不懂的人突然变成一个万事通的人。

荣义试探问道：“我要说我不清楚呢？”

殷瑾夜不回答他的话，就这样直勾勾看着他，盯着荣义吞吞口水。

荣义心想，要是再跟他打马虎，估计以后两人不需要再相处下去，他改个方式问道：“那你是觉得荣速嘴里的我比较好，还是现在的我比较好？”殷瑾夜回过头，过了好一会才说：“现在的你。”

荣义忍不住开心一笑，拉起殷瑾夜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算你识货

殷瑾夜勾了勾唇角。

荣义又问：“那你喜不喜欢我？”

殷瑾夜拧了拧眉没有回答，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荣义知道鬼修缺失感情，但仍有些失落，不过没有灰心。

他翻起身趴着，指着殷瑾夜的心脏，用另一个方式问道：“你有没有把我装到你心里？”

殷瑾夜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