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李筠桑闭上眼稳定心神,不再多想多看。
一场法事做完,已经接近正午,院内的一众下人看向玄真道士的表情皆是又敬又畏,各有异
色。
李筠桑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尊敬出家人归尊敬,不代表她真的觉得这一场法事能够祛除什么“邪祟”。
然而看到玄真道士满头的汗,神情更是有些凝重,李筠桑也起了几分嘀咕,叫宿云和小红将人都驱散了,同玄真道士进了正屋。
关上门,李筠桑叫宿云上茶,见玄真一言不发,眸光微沉,李筠桑忍不住问道:“道长何故默不作声?”
玄真道士将碗中的茶一口饮尽,可见是方才累得不轻,放下茶碗,玄真欲言又止的看向李筠桑,半晌才在李筠桑催促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善信可知,虽说道家有开坛做法,但大多都是为求虔心向道之人指引明路,修身养性。若说真有什么鬼神,其实,倒也不然。”
李筠桑微愣:“道长何出此言?”
“贫道一生向道,所有的本事不过是为普通向道百姓开宅安泰,还算够用。若说真能上达天听,贫道自问没有这个好本事。不过贫道有一样,便是能问卜算卦,十卦能中一半,虽说问卦一举在不问佛信道之人眼中实属荒谬之谈,但,也有其通情理之处。”
听着玄真的话,李筠
桑明白了过来,了然道:“道长的意思我明白了。道长能说出此话来,已是十分难得了。”
试问那个出家人能够直言自己的本事不大,也不能通晓神佛,其实只是给主人家一个心安呢?
都是巴不得将自己的本事吹得天上有地下无,或是能沽名钓誉,或是能赚取钱财。
玄真已经算是非常诚恳了。
“不知道长说这一番话,是想表明……”李筠桑的表情微微凝重,“难道卦象有异?”
玄真不置可否,但是表情已经算是微微默认:“善信着贫道来,是家中小儿生病受惊,贫道虽不知善信为何要贫道做此一法,不过贫道知晓,令爱之病,并非因己之身孱弱,而是……”
他顿了半晌,似是有些不忍的垂下了眸子:“人为。”
见玄真一口道出苒澄的事儿,李筠桑已经有些惊讶了,忍不住看向了钱春阳。
难道是钱春阳提前跟玄真道士说了什么?
钱春阳的表情也有些隐隐激动,发觉李筠桑看她的时候立刻明白了过来,微微摇了摇头。
见状,李筠桑心中微诧。
“道长,说的没错。”李筠桑轻轻咬牙,“的确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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