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化羽在魏木兮走了之后继续研究自己的书籍,不紧不慢的做着笔记。
赵毅带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庄化羽懒懒的抬头看了一眼他。
“鄯弓兄可是出什么事了?”庄化羽将书封上,起身,微一鞠躬。
“府里出了刺客,恐怕要耽误一下敬疏兄了,搜。”赵毅对她笑着,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或者说是怀疑庄化羽了。
庄化羽倒是配合他们,拿过衣架上的外衣,迅速的披在身上:“鄯弓兄严重了,保护主上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侍卫们退居门外。
“叨扰了,因着有人说看见敬疏兄房里有人进来,不得不查,在下自然是相信敬疏兄的,只不过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赵毅依旧是那样温和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一个将军府的管事该有的粗犷,只不过这样的人才更加的可怕。
“言重了。”庄化羽不冷不热的答道。
赵毅的目光落在庄化羽看的书上,走过去打开,一本棋谱,里面倒是记载了不少的精妙的棋局。
“敬疏兄看来精通棋艺啊。”
庄化羽淡淡的摇了摇头:“略知一二罢了。”
“改日有时间向敬疏兄讨教一二。”
“恭敬不如从命。”
庄化羽的坦荡大方倒是真让赵毅打消了疑虑,带着人先走了。
魏木兮回到自己府中,手下的人都急坏了,看到她回来那颗心才放下来。
“世子,您总算回来了。”跟着她多年的老奴担心的在她脚下跪下。
“让您担心了,孤没事。”魏木兮附身将人扶起来。
偌大的院子有些冷清,一个亡国世子又能有多大的荣耀,留着他们不过是为了防止六国百姓造反,又或者是一种别样的羞辱,是胜利者的一种炫耀。
成王败寇,魏木兮也无话可说,始皇帝雄才伟略确实堪当帝王,只是如今的秦王,却入不得她的眼。
躺在下人备好的浴桶中,放松下来,魏木兮突然想起在那将军府中见到的光景,耳根突然一热。
魏世子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一个女人脸红。
庄化羽初回咸阳,很多东西已经物非人非了,当年她离开咸阳的时候才几岁,海上漂泊的岁月,很多的时间她都在想咸阳城变成什么样了,扶苏哥哥有没有如愿以偿的实现他的抱负了没有。
可是真等她回到这片土地,曾经的人却都已经不在了,那个认为自己能千秋万代的始皇帝死于东巡途中,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扶苏,自尽于军中,得势者却是两个最上不得台面的人,一个荒唐的公子,一个野心勃勃的阉人。
庄化羽打量着咸阳城如今的状况,依旧繁华却总觉得比不上曾经的辉煌了。
来咸阳的一路上,庄化羽也见了不少的起义军,这咸阳又还能辉煌多久?
迎面走来一名男子,英挺的剑眉,刚毅的脸颊,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庄化羽认得,正因为认得才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