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骂咧咧了几句,随即狼狈的半匍匐地爬到了路边,算是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等待的感觉格外的漫长,我几乎每隔一分钟都会去看时间。
好在雨势终于变小了不少,不至于让我目前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在缅甸的雨林之中极其容易患上疟疾,加上狂风骤雨的加持,这次我想要恢复过来,只怕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心头烦乱之际,我的脑海里又闪过尚云英的脸。
做我们这一行,代号的重要性甚至比名
字更重要。
尚云英这个名字,也自然是伪造的,当一个卧底死后,唯一能确定她真实身份的,其实就是代号。
从打击金山角毒品开始,国内的警察前赴后继,不知道来了多少卧底。
真正能荣归故里的十不存一,就算尸体能被人找到,并且带回国家的,其实并不多。
大多数人都横尸于无名荒野,连同真实的身份一同淹没他乡。
我的父亲,细细想来,其实还算是很幸运了。
至少,他的尸体还能光荣的埋在烈士陵园,与青山长眠。
像尚云英这样的人,客死他乡,连作为同志的我都不敢为她收尸。
我的心情随着负面情绪,不断的下沉,甚至连疼痛都无法感知。
整个昏暗天幕之下,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
正当我感觉眼前的事物越来越飘忽的时候,明亮的车灯斜斜的照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住刺眼的光,不一会儿,便传来马桑基托的声音。
“刘刚,你在哪儿?”
听到马桑基托的声音,我整个人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这里。”
我用尽全力撑住身体,好不容易才从道路旁站起身来。
或许是我狼狈不堪的模样都
吓了马桑基托一跳,他足足愣了三秒,这才飞快的跑了过来。
“刘刚,你这是怎么了?”
马桑基托见我气色很差,这才注意到我小腿上的伤口。
“我草,谁xx妈敢动你?”马桑基托满脸怒意。
“上车,先上车。”
我深吸一口气,似乎见到了救星,整个人放松下来,痛感反而更强烈了。
见我呲牙咧嘴的模样,马桑基托也没有多问,立马就把我扶到车上。
“先送你去医院,你这伤不处理好的话怕是要害死你。”
马桑基托把我放平稳之后,上了车,立马往回开。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马桑基托的语气相当急促。
“还死不了。”我说。
“死不了就好,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到了那里保准让你变得生龙活虎。”马桑基托说道。
我浑身有些发凉,意识也逐渐模糊,甚至不知道之后自己跟马桑基托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医院。
……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窗外依旧阴沉得可怕,仿佛整片天幕都要掉下来。
我身边的桌案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马桑基托的脑袋正好靠在键盘上,口水顺着键盘往下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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