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陆露的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暗暗夹紧了纤细白嫩的大腿。
柳佳琪永远找不到证据,因为白丝巾被她藏在按照相关法律法规不可描述的地方啊!
与此同时,柳佳琪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自始至终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关键镜头。
“这个小狐狸精,到底把东西放在哪里了!?”柳佳琪嘀咕道,皱起优美如新月的眉。
此时此刻,夜色已深。
湛蓝色的天空中密布着亮晶晶的星星,像一颗颗闪着银光的水滴。月光静静的照着后院的小树林,枝丫细细的映着朦朦的月亮,远天几颗寒星,夜是那么的寂静,一股幽香不知什么风将它吹了进来。
夜风微凉,柳佳琪打了一个寒颤。“啊嚏!”
林妈道:“太太,天色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替你看着监控,看看这小浪蹄子还有什么花招。”
柳佳琪目色一冷,眉宇更为阴沉,“要死你打瞌睡,错过了精彩镜头怎么办?”
林妈陪着笑脸,“这监控有保存功能,那我明天起来再看一次就行了。”
“那就拜托你了。”柳佳琪往沙发边上挪了挪身子,再次看了一眼监控里的陆露,神色难以掩饰的厌恶。
“呼哧,呼哧!”
陆露睡在铁架床上,呼噜打得震天响,像猪一样。
等拿到信物就弄死陆露,省得在她面前烦人。
中年美妇衣袖忽而一甩,压抑的凉气顷刻消散,“我上去睡觉了。对了,你可注意一点,别让陆露与外界接触。”
柳佳琪也是担心陆露将信物传递给他人。
“是。”林妈会意,叫来技术人员在陆露的屋子旁边安装了信号屏蔽器。
柳佳琪上了楼,想到今天厉北辰对陆露的举动,越想越不对劲!
今天是陆露就着厉北辰的唇印喝水,那么明天岂不是陆露要吻上厉北辰的唇,爬上厉北辰的床了?!
那可不行!!!
得找一个正房来治一治这个小狐狸精。
柳佳琪从床上爬起来,就给白春和打电话。
“嘟……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而此时此刻,白春和正在家里点燃了符咒。
嘶啦一声,打火机与天然气之间爆出星火,先是一点点吞噬了白春和手里的短发。
那是白景明的头发。
接下来。
一道火光燎燃纸张,照彻少女清秀俊逸的眉目。
那厚重的符咒被火焰硬生生撕开了一点裂痕。
一道道玄妙的气息自符咒周身激发出来,屏蔽了周围的场域与区域,迸发出绚烂色彩,那些旋转而起的玄妙的气息搅动空气,犹如翻滚不休的尘埃。
气息不休不挠,依旧层层逼下。白春和清秀的眉目变得阴邃幽暗,脸上狰狞之色一闪而过。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抄起一把尖锐的水果刀,猎猎翻滚的衣衫竟然被刀气裂开来。
碎裂的衣衫如云如絮,殷红的血液顺著她的手臂一滴滴落在地面和符咒上面,血染的地面快速扩张。
“去!找到我的弟弟吧!”
白春和绯色的唇瓣微张,发出一声轻叱。
符咒在房间内转了几个来回。
夜色很浓,豆大的雨花在狂风的肆掠下,倾斜着向窗户涌去,啪嗒,啪嗒,啪嗒,股股细涓汇流,玻璃瞬成了一道人工水帘洞幕布。
玻璃被蒙上了一层水雾,转而又凝结成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
“啪啦!”
符咒来来回回找不到出口,居然撞破玻璃而去!
大滴大滴的雨水穿过破窗户如子弹一般射来,打得地板哗哗的响,落到白春和身上也是隐隐作痛。
眼见符咒不等人,朝窗户下的河水里激射而去。
白春和生怕跟丢了,顾不得思前想后就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扑通!”
白春和掉下去飞溅起了一大堆水花。
辽远、幽深的夜空下,黛黑的江水在疯狂地流动着。滚滚奔腾的江水,像千万匹脱缰的野马,嘶叫着向前狂奔。
晚上温度低,白春和感觉脸色惨白,身子也抖哆起来。白春和抱怨道:“这符咒也太不懂事了,走旱路多好,走什么水路。”
就算是这样,白春和还是把脑壳探出江面吸了一口气,然后跟着微微发光的符咒往下游去。
初上的灯儿们一点点掠剪柔腻的波心,梭织地往来,把河水都皴得微明了。
这江水虽然表面上澎湃汹涌,但经过环保部门的大力整治,倒是很清澈,清到不管有多深,都可以看到底;看到河底的卵石,石上的花纹,灯照着沙的闪光,沙上小虫爬过的爪痕。
符咒泡了水,上面的火光开始熄灭了,最终停到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水草旁边。
“没有火,这玩意就游不动了吗?真是假冒伪劣产品。”白春和心里嘀咕道,然后伸出手去捞符咒。
不料,白春和却碰触到一截冰冷的物体。
白春和两条黛眉微微一蹙,难不成是什么珠玉宝石埋藏到水草里面?
白春和手上微微一用力,将那个玩意拉扯起来。
这一下,白春和几乎晕厥过去了,那是一截人类的小腿骨头!
白春和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将水草扒开,这是一句青年男子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了,衣服破碎不堪,连带身上的皮肉都被河里的大鱼小鱼吃的精光了。
只有骨头光溜溜的睡在水草里,一个金属手环空荡荡的挂在手骨上,泡在水里,已经失去了颜色。
白春和顺手把手环撸了下来,定睛一看,那是一款天梭TISSOT力洛克系列T006.407.36.053.00机械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