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个个神情憔悴,面色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他们或倚靠在墙边,或无力地坐在地上,偶尔抬起头,用那充满希冀又无助的目光看向云冲等人,仿佛在期盼着一丝生的希望。
进村后,士兵们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密地把控着他们,而是给予了他们一定的自由行动权。
周怀虎和周思源二人早就迫不及待了,他们一把拉住云冲和崔茜然的胳膊,急切地说道:“两位恩人,快跟我们回家吧!我们就是为了找医生才出村的,现在可算把你们找到了,赶紧去给我们家人看看病。”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焦急和期待的光芒。
“好,前面带路!”
云冲和崔茜然直接跟着他们来到了家中。
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虽然清贫,但收拾得还算整洁,屋内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椅,墙上挂着几件简单的农具。
周怀虎和周思源的家人正躺在里屋的床上,痛苦地呻吟着。
崔茜然一进屋,便急忙走到床边,开始为他们家人诊断。
崔茜然微微俯身,将修长而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病人的手腕上,感知着那微弱而紊乱的脉搏跳动。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入探寻的专注。
她时而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辨别着脉象的细微变化,时而轻轻转动手指,从不同的角度去捕捉脉搏传递的信息,观察完脉象,她又将目光投向病人的脸庞,
病人面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乌紫色,像是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犹如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却带着病态的潮湿。
她轻轻拨开病人的头发,发现病人的眼神黯淡无光,眼球微微泛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和虚弱。
接着,她缓缓掀开病人的被子,检查病人的身体状况。病人的皮肤干燥粗糙,像是干涸的土地,上面布满了一片片紫红色的斑点,犹如一朵朵狰狞的小花,触目惊心。
她轻轻按压病人的腹部,病人立刻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随着诊断的深入,崔茜然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仿佛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
她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病症错综复杂,我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棘手的情况。你看这脉象,时而急促如鼓点,时而微弱如游丝,紊乱不堪,面色苍白还带着乌紫,额头冷汗不止,皮肤布满斑点,腹部疼痛难忍。
呕吐出来的东西也是黑乎乎的,还带着一股酸腐的气味。这腹泻更是严重,粪便如水一般,毫无形状。究竟是何病因呢?”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焦虑,就像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
云冲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崔茜然描述各种症状,眉头渐渐皱成了一个“川”字。他低头沉思,脑海中快速地回忆着各种病症的特征。
突然,他心中一动,眼睛猛地一亮,说道:“这些症状,好像都是重金属中毒的症状,而且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