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面上再压抑也免不了显现出来。沈承看出端倪,连忙起身掀袍跪地对杨蘅说道“是我凛松阁的过失害了蓝幽。今日,是特来向姨母请罪的。”这番作为,也叫沈宣儒回过神来。
就着话对杨蘅说道“蘅姐放心,我等必回救回蓝幽。”虽心知肚明,但也不好不陪着做戏。
杨蘅连忙起身扶起沈承说道“究竟发生何事”沈承把事情细细说来,自然不会把自己背地里的动作告知。
杨蘅对此事本就愤怒,此时便不再压抑连内力都来不运上便一拳砸在桌上“好一个修罗殿敢动我的女儿”沈宣儒假做安慰说道“蘅姐不必动怒,如今的修罗殿殿主怕也是不好对付。”杨蘅冷哼一声“我怕他一个小辈就是当年的墨夜,我杨蘅也不曾惧过男子汉大丈夫,只会背地里搞些偷偷摸摸的勾当。我杨蘅一介女流都知光明正大为何意,这般下作丢尽了男人脸面只会对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下手,如何不敢与我斗一场”一番话既是心中不满修罗殿行径,也不乏指桑骂槐之意。
沈宣儒年纪虽大但其实一直都要脸面,不然也不至于当年因着武功不济的兄长继位闹了许久的脾气。
故而一时面上难堪,沈承倒不在乎他心中只知成王败寇。历来公道决断皆在胜者手里把握,输了自是阴险毒辣但若赢了便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世人多是只在乎结果,又有几人会了解原委公正评价故而装作羞愧模样,但心中不曾有一丝愧疚哪怕他不讨厌傲蓝幽,甚至于也不像沈宣儒那般憎恨傲风尘。
沈承说道“姨母莫要气坏了身子,蓝幽之事我早已吩咐下去想来很快必有结果。姨母如何责罚,沈承不敢讨饶。只求姨母看在母亲身子不好份上,莫要让她知晓。”杨蘅听着这话也不急着回答,只是看着沈承心里却着实纷乱。
这人是她看着长大的,幼时虽看得出心性有些偏激但侍母至孝总归也是一个好孩子。
却不曾想着,有母亲爱护沈宣儒保护的境况下心思竟也变得如此深沉城府。
杨蘅叹息但也无用,摆手说道“此事不怨你们,我非是不讲道理之人。沈宣儒说道“蘅姐心胸较之男儿也未必逊色。”然,纵心胸狭隘也绝不会放过傲风尘。
杨蘅心中五味杂陈,曾几何时她和傲风尘也与沈宣儒把酒欢熊迪想称;曾几何时,也与叶家姐姐看着沈家兄弟陪着沈承玩耍。
一场决斗竟把当年情义毁至如此,老了,真的老了。杨蘅疲惫的坐下扶额说道“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